一杯她能喝,不至于醉,但会晕晕乎乎浑身没劲。这两日练酒量还是颇有成效的,以前她只能喝一小口。
喝了会好一点吧,最好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。这种事,她真的会觉得羞,尽管她看起来那么不像个女人。
“慢着。”
杯子端到嘴边,刚准备喝,却又被秦傕拦下。
“?”
秦傕夺了她手中的酒杯,一口喝干,将杯子随手丢在桌上,没有再给她倒一杯的意思:“还是不喝了吧,一会儿醉了什么感觉都没了,夫人岂不是亏。”
没感觉……什么感觉……谁要感觉了……
卫子楠只当他放了个屁,拿起酒瓶就要往自己嘴里灌,却没提防他略一躬身将她打横抱起。仓促间酒瓶没拿稳,随之给摔出去了,满满一瓶酒流了一地。
秦傕冲怀里的人儿一挑浓眉,居然还舔了舔嘴唇:“今晚听为夫的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我想你不希望我做更过分的事。”
更过分的……还有什么事?
仿佛听到了她心里的疑问,秦傕抱着她停在床前,补充道:“比如,今晚让你没得觉睡,明天告假,就说下不了床。”
“……秦傕!”
“聆听夫人教诲。”秦傕将她放上床,两手撑在床上,俯看着她。
卫子楠躺在床上,已经认命了,毕竟秦傕这厮是在新婚当天就解她亵裤的人,那方面不是什么君子。
她咬咬牙,脑袋偏开:“……把灯灭了吧。”
“我要是不呢。”
“灭了。”
“害羞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害什么羞,会习惯的。”
“灭了,我就这一个要求。”
秦傕不为所动,俯身亲吻她的额头,柔声道:“可我想好好看你。”
她咬咬牙:“……别看,很丑。”
“哦,明白了。”他嘴上这么说,却没有任何行动,反而动手扯上她中衣的衣带。一拉一扯,本就只有薄薄一层的中衣几乎要遮盖不住底下的春光了。
卫子楠挣扎着要坐起来,抓着衣襟以防走光。
“别动,不记得我身上有伤了?”
“……我却灭灯。”
“知道你在怕什么。”秦傕俯下来按住她,眸光柔软,在她耳边轻声道,“怕我看见你身上的伤?夫人难道不知道,每一道伤都会让我更怜爱你一分么。”
不等说完,手上大力一扯,终于不顾她的意见,叫她顷刻间“坦白从宽”了。
伤痕遍布了她的全身,几处大伤,几处小伤,让原本应该光洁如凝脂的肌肤变得狰狞。卫子楠认命地咬唇闭眼,不忍细看。
自己这般模样,只怕会吓找他。这些伤,让她不敢随便照镜子……应该没有哪个女子会像她这样,连一具漂亮的躯体都没有吧。
闺房之乐于她来说,是过不去的一道坎。如果秦傕对她无情,她也无所谓,但时至今日,她怕他厌弃,也就变得患得患失。
本以为秦傕会因此而淡去兴趣,却没料到他看起来根本不讨厌,甚至轻轻吻在她肩头的伤痕上,一点一点,从肩吻到脖子,到下巴,再然后含住她的唇。
卫子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击碎心房,他说……每一道伤都会让他更怜爱自己一分么,他确实也是那么做的,如初的热情丝毫没有减退。